Floating is Different From Flying by Robin Dluzen



飄浮不等於飛翔 龔意淳 譯

Thelonious Monk說:「藝術無界限。」
顏的畫作在各層面皆超越了界限,
毫無緊張感、和諧地飄浮著。
在這些畫作中,
時間、顏色、空間、輪廓、象徵、素材,
全都唾手可得。
全然地開放。
那麼,為何顏的畫作大量地呈現同時又有所保留,
勾引出觀賞者探索的欲望?
「飄浮不等於飛翔」
如同我們經歷的似乎只是片段,
一個場景,富含太多某種難以解讀的寓意。
她似乎一下子展示給我們太多、將我們淹沒,
但事實上,我們只接觸了一小部分。
William S. Burroughs說:「我的一字一句都是自己的故事,便如一部小說。」
這會是相同的情形嗎?顏是否透露了全部,但又因
敘述式作品的偽裝而模糊?
或者
也許她展現給我們的是有點Kafka式的風格:號稱有寓意,但最終卻
發現毫無真理可言,有的只是藝術家的任性。
或許這些故事僅僅是一場奢華的嘻耍喧鬧,透過顏料和畫布呈現的比喻。
一種Ensor式的幻想 - 我們都明白,最後
所謂的”寓意”僅是一場虛構,真正存在的只有藝術家本身。
一方面認為顏呈現給我們的是可解讀的真相,一方面又覺得
一切都只是畫作、別無其他,思緒在兩種可能間搖擺著。
透過Kafka、Ensor、Monk和Burroughs的混雜融合,
我們面對的是虛假的道德觀和放縱的幻想,
沒有界限,和虛構的真理。
Robin A. Dluzen
2009年五月